“难怪自古燕赵故地多慷慨悲歌之士!”
不同的地方风情,总能养出不一样的人。
南方水网密集,所以能够养出水一样的女子。
男子也是习文居多。
往北之地,越是苦寒,越是地广人稀。
日日见到这片广袤天地,不免心中也宽广、辽阔了许多。
再加上其处处遍布的生死危机,让这里的人顾不上跟南方一样,寻求儒家那一丝顿悟之机。
所以北方武人多出武人。
幽、并、雍、凉,乃至再往南一些的青、兖、冀等等数州之地,皆是如此。
而就在上官鼎这般感叹之后,一道苍老的身影缓缓从虚空踏出。
“丞相大人谬赞了。”
“所谓慷慨悲歌,看似豪迈,实则只是无奈罢了。”
“若是可以,这世上谁人不想安稳度日,谁人不想清静空闲,谁人又愿意手持刀兵、以命搏命?”
这世上大多数所谓高贵的品质,都是被环境逼出来的。
天气苦寒、土地贫瘠,则物产不丰。
有时候既要防止旁人抢自己,又要在活不下去的情况下去抢别人。
就拿幽州和北面的草原来说,也是一样。
那些凶残至极的蛮族,有时候明知道南下是死,为什么还要疯狂南下?
因为留在草原上也是死。
既然左右都是个死,那还不如舍命一搏。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概莫如是。
看着眼前这道缓缓踏出虚空的苍老身影,再听他这番若有所指的话,上官鼎笑了笑。
“上官鼎不敢当老太尉‘大人’之称。”
“想当年在神都时,上官鼎承蒙老太尉多番照拂,一直没顾得上当面言谢,还请老太尉恕罪一二。”
太尉。
三公之一。
权柄最盛时,甚至能执掌天下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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