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判官是说那位?”
“然也。”岑参点点头说,“镇守赛吕堡的乃是归仁军麾下第九团,校尉田大甲乃是田使君族侄,所以赛吕堡遭遇攻击,田使君于公于私都应该发兵,之所以迟迟不发兵,只能有一个原因,便是那位到了孽多城。”
李嗣业点头道:“算算时间确实也差不多该到了。”
岑参又接着说:“那位素来贪功又畏死,所以守在孽多城按兵不动,坐等吐蕃大军在赛吕堡师老兵疲然后再发兵击之,如此方能够确保必胜,而且还能以最小之代价换取最大之战果,博个知兵之名夸耀于御前。”
顿了顿,岑参又幽幽说道:“如今疏勒、焉耆两镇重兵齐聚孽多城,拔焕守捉使贾崇贵所部五千精兵不久后亦可抵达,所以赛吕堡之战想要不胜都难,只是此战之后归仁军之第九团恐将不复存在矣。”
李嗣业怫然道:“夫为将者,当爱兵如子,珍惜士卒性命更甚于己,如此士卒方肯以生死相托,战阵之上始有七军用命,倘若坐视部卒为敌军攻杀而见死不救,他日战阵之上也必为士卒所弃,此等行径某深耻之。”
“使君,慈不掌兵。”岑参摆了摆手,不以为然。
“某偏不信邪,偏以慈掌兵!”李嗣业怫然说道,“边令诚不肯去救,某去!”
“使君三思哪!于阗发兵去救等同与边监军争功!”岑参闻言色变道,“边监军素来得圣人之信重,一言即可以定人前程,更甚至于断人生死!便是封大夫对他也是忌惮三分,使君勇冠大唐,神通震慑安西两万里,然而一旦失去圣眷……”
“这个……”听到这,李嗣业脸上的怒意瞬间消褪。
PS:新书期间,拜求大伙尽量追读,别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