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整不明白,起码的摧眉折腰事权贵都做不到。
顿了顿,岑参忽又问道:“达夫兄,陆天师交待的盛世恩科,倘若太白兄、子美兄尤其是崔博陵兄如若中式,你我取还是不取?”
高适道:“倘若真中了式,自然得取。”
岑参道:“倘若没有中式,他们会不会背后骂我们不念旧情?”
高适道:“那有什么办法?按照陆天师说的糊名誊卷的法子,你我就是想给太白兄他们开后门也是难以办到,考生只能各凭本事。”
说到这,岑参便对着空中叉手唱了一声喏:“不愧是陆天师,此等公平公正的科考法子也能想出来,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替朝廷取士,不像原来的考试只是走个过场,若非世家子弟或者与各大世家联姻的学子,根本别想中式。”
高适道:“愚兄所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陆天师固然是好意,可是圣人能采纳吗?还有朝中的那些达官贵人肯答应吗?此一番举措可是掘了他们的祖坟。”
然而岑参闻言却只是笑笑,对高适说道:“达夫兄伱多虑了,此事自有陆天师向圣人以及朝中的达官贵人主张,你我只需听令行事。”
“也是。”高适释然一笑说,“是我多虑了。”
顿了顿,高适又问:“贤弟,你可曾想好如何设置科目了吗?”
岑参道:“经史子集肯定是必考的,除了经史子集之外的试词歌赋、算学、医学以及律法等诸学科,小弟认为可以择其一或者二科选考。”
高适闻言大笑道:“巧了,愚兄也是这么想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随着大队人马缓缓走近明德门。
“高适?达夫兄!岑参!”城门楼上响起几声高喊。
高适和岑参闻声抬头看,便看到李白、杜甫、崔颢他们几个站在城头之上,正扶着垛堞一下一下的往上蹦跳,唯恐他们看不到他们似的。
高适和岑参不由得乐了,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跟少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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