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玦低低一笑:“好。”
昏暗的居室里,跳动的烛火,将一双相依相偎的人影印上低垂的幔帐。
幔帐后响起的说话声又低又轻。
梁婠从高涣与高灏之争开始说起,想到什么说什么。
有宇文玦知道的,还有他不知道的。
梁婠也记不清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闻了整整一夜的冷松木香。
……
药庐里。
梁婠翻看着手中的医案,眉头紧锁。
宇文玦攻下月州后,之所以对外宣称返回洛安平息余孽,并不是简单的诱敌之计,更多的是隐瞒他的身体情况。
陈德春从一大堆药材中抬起头,笑眯眯地瞧梁婠:“夫人不必太过忧心,主上这是忧劳成疾,眼下既已对症下药,好好调理一段时间,不怕不能好转。”
正说着话,有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