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范仲淹道。
王安石摇了摇头。
“范公,我当时确实是因愤怒而言,但这就是我的心里话,不过就是一次雷击木事件而已,竟然引得商人罢市、工人罢工,齐齐要求废除市易法,此等歪风邪气,绝不能涨!”
“荀子曰:制天命而用之。天象多为自然之理,绝非上天警示。而祖宗之法,有对亦有错。圣人况且不是完人,遑论祖宗之言。至于人言,经常都是三人成虎、以讹传讹,我们若听信人言,全宋变法根本走不到今日。”
“在我看来,所谓天变,所谓祖宗之法,所谓天下百姓言,乃是当下变法的最大阻力,我愿牺牲此生仕途,告诫天下人,什么是理,什么是真,即使当世无人认可我的想法,但百年之后,我相信定有人明白我所言非虚!”
“我这就向官家呈递奏疏,言明我的想法,此事与变法司无关。虽千万人,吾往矣,我王安石即使被削籍为民,也绝不认错!”
……
听到此话,范仲淹不由得一脸无奈,撼动王安石的想法比撼动泰山都难。
他扭脸看向苏良。
当朝有可能说服王安石的,恐怕只有苏良了。
苏良摸了摸鼻子,道:“范公,实在抱歉,我觉得介甫所言,甚有道理。”
一向好脾气的范仲淹,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他想了想,道:“介甫,先以大局为重,向官家道歉,而后再言其它。”
王安石摇了摇头。
“范公,我认为,坚持此事就是在变法,且还是在变非常重要的法!”
此话,令范仲淹顿时哑口。
议事厅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时。
司马光开口道:“范公,介甫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将道理看得比命都重要。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在此等情况下救下介甫。”
“怎么救?估计现在官家御案上的弹劾奏疏都堆积成小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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