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了,我也不去拔那门上的桃木剑,先在灵吉寺里转了一圈。
那日我除掉洛丹仁波切后放了一把火,大部分建筑都已经被烧成废墟,只剩大雄宝殿和周边寥寥几个建筑还能勉强维持住架子。
这一圈转下来,只有大雄宝殿能勉强住人。
我便回到大雄宝殿,在东南角打扫出个干净位置,把佛前的香炉挪到墙角焚香三炷。
色彩斑驳的如来法像森然注视着我。
我冲这泥塑土胎一笑,道:“道士不拜佛,你安生呆着,我便让你好好坐在上面,要是想作怪,可别怪我把这和尚庙变成道观,请了三清来占你的位置。”
下午时,一伙联防队员上门来送东西。
除了被褥煤炉外,还有一大袋蜂窝煤、一大桶清水、水壶、铝锅、碗筷等等一应用具,另外又备了袋冻得梆硬的馒头。
几个人手脚麻利地把我把被褥铺好——铺之前还特意抱了许多树枝先垫了一层,当真是周到细心。
我把炉子烧起来,架上水壶,烧了一壶开水,给几个联防队员喝,算是谢过他们帮忙。
几人嘻嘻哈哈地喝了,看到门上插着的桃木剑,就问我为什么不拔下来。
我告诉他们,这剑在等有缘人,谁要是能拔下这剑,就是机缘在身,可以在我这里提一个要求。
几人登时大感兴趣,问他们能不能拔。
我说谁来都可以拔。
几人便上去拔那桃木剑。
可无论他们怎么用力,那桃木剑都纹丝不动,仿佛长在了门上一般,不禁都是又惊又佩,不敢再多说笑,跟我告辞,匆匆下山。
我便在大雄宝殿里呆到天傍晚,便起身赶往白云观,先在卓玉晴那里叫了五斤饺子带上,仍是翻后墙进观。
来到小院,却见黄玄然正负手站在木芙蓉树下,向西遥望,神情凝重。
我先进屋把饺子放下,转出来,问:“元君在担心什么?”
黄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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