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下盘,总算没有他这么狼狈。
同情地望着他,拍拍胸口:“导演,你放心,我知道你就喜欢这种镜头,像刚才这么有戏剧性和冲突性的画面,我都给你拍得全全的。”
听到他这么一说,郑重心底升起竖起中指的冲动,又强忍住。
芮蕤松了些油门,轰鸣声减弱,游艇也稳定起来。
她又接连尝试调整,确定了引擎转速,才再次推开油门,全速前进。
郑重忍着疼,拉着摄像小哥勉强站稳了,好像重新认识了一遍芮蕤,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怪兽。
他咬牙大喊:“芮蕤!你特么根本不会开你拿什么钥匙啊!你想吓死谁啊?!”
芮蕤只是淡声说:“事急从权。”
“还从权,你到底知不知道危险啊!万一翻船了怎么办!”
“我会开。”她转动方向盘,“只是时间问题。”
郑重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居然还挺有道理。
“你,你特么是不是有那个……”大病二字还在口中,芮蕤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却又极有分量。
“……有那个开游艇的天赋啊。”
说完他别过脸去,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屈服于芮蕤的一个眼神了。
他静下心来去看芮蕤。
这两天的她已经与传闻中的大相径庭了,此时的她却与前两天还要不同。
他也说不清,就像是进入了某种奇异的状态,周身有着强大的气场。
总之,他的阅历不少了,却从没见过像芮蕤这样的人。
太阳逐渐高升,碧绿的湖中央,孤零零一只小渔船漂着。
蔺泊洲躺在其中,半阖着眼。
泊洲,泊舟,一字之差,却代表着他落入了几乎是一生最落魄的光景。
待在这里,孤立无援,体会着被全世界遗忘的感觉。
他再一次面无表情思索,父母当初给他起名时,到底怀揣着怎样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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