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的美联邦驻军已然鱼涌而入。
洛维森还有一笔账需要和他们仔细算算。
哪怕经历过二阶白银升华的超凡者，只要是非战斗序列，终究还是无法硬抗钢铁洪流带来的破坏。
苏文平静地认同了这一点。
倘若科技无用并且无法带来相应的暴力震慑。
那起源世纪之后的社会秩序也就无法维持。
这是规则的必然。
他彷如真正英格兰维多利亚时代的贵族一般优雅地走到了差分机的核心的面前。
那里是一个庞大的齿轮系统。
它们嘎吱作响，交错运动，如同微观的艺术品，精确地咬合，转动着，传递着力量。
而有些齿轮巨大而粗犷，宛如雄壮的巨人，它们沉重地转动，发出震耳欲聋的机械咆哮。
差分机内部充满了铜质的管道，缠绕交错，仿佛是机械的脉络。这些管道通向各个不同的部分，将能量传输到不同的齿轮，使整个差分机保持运转。
管道的表面光滑而细腻，上面镀着一层金属光泽，反射着微弱的蒸汽灯光，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气息。
整片巨大金属机群的下方是一块早已锈迹斑斑、
用过去尚不发达的金属蚀刻技术存留纪念的铁质纪念碑文：
【第三万五千次二百六十一次齿轮咬合记录：
巴贝奇和阿达尔斯失败了。
巴贝奇和阿达尔斯的失败是因为他们看得太远。
分析机的设想超出了他们所处时代至少一个世纪！
社会发展的需求和科学技术发展的可能，使得他们注定要成为的悲剧人物。
尽管如此。
巴贝奇和阿达为电脑科学留下了一份极其珍贵的精神遗产，包括30种不同设计方案，近两千三百多张组装图和五十点三万张零件图……
我们失败着。
失败着。
失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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