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温暖的手臂抱住了斐煜。
如同第一次见面，霜羽强行夺取斐煜的呼吸一般。
这一次，他再次主动吻上了斐煜的唇，将赖以生存的空气，渡给了他。
“傻子……不是说好了，生死不弃的吗？”
霜羽轻抚他的脸庞，无声控诉。
以往总是调皮捣蛋的斐煜，却再无法给予他回答。
紧紧抱着他冰冷的身体，霜羽闭上了眼。
“嗷——”
巨大的章鱼怪张开嘴，直接将两个人都吞下了肚。
【大人，准备好脱离这具身体了吗？】
识海里，小爱呜咽的声音响起。
“嗯。”
霜羽薄唇轻扬，点点头。
他轻抚着斐煜的脸庞，慢条斯理道：“天下之大，却没有属于我们的路。
没关系，没有路，我们就自己开辟全新的路……
你看，海里本没有路，但海里到处都可以成为路。
波涛看似汹涌。
却是将我推向你的捷径，所以无论兜兜转转多少次，我们都会再相遇，成为彼此的终点。
我爱你，斐煜。”
四瓣唇，紧密相贴。
如水般柔软。
如火般炙烈。
【5、4、3、2、1……脱离身体，启动自爆系统！】
‘轰隆隆——’
耀眼的光团，从章鱼身体里爆裂开来。
白色的光团中，隐隐可见一朵金色的莲花。
【叮，恶鬼怨念-10，恭喜大人完成任务！】
*
霜羽和斐煜死后的十年。
也是末世消失的第十年。
海岸边，樊斯领着三岁的女儿出来散步。
“爸爸，海里真的有人鱼吗？”
女儿看着不远处人鱼和男子亲吻的铜像，好奇询问。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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