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中被宋微尘的气场威压,他也不敢怠慢,态度明显谨小慎微起来。
“姑娘,您指的‘第一现场’是……?”
宋微尘眼都不抬,声音里多了一丝嘲讽的凉意。
“怎么,许仵作莫非没有看过《洗冤录》?此书对于您这行来说,不就等于建筑行业的《鲁班经》么?”
“我书读得不多,也勉强只记得里面零星几句话,其中第一句就是‘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
“这初情指的是‘第一时间’,检验指的是‘第一现场’。方才在议事堂,许仵作只字未提第一现场之事,不知是您贵人多忘事,还是觉得根本不重要?”
她非刻薄之人,但围着小桉尸身转了这么几圈之后,宋微尘认为许仵作的检查和定论实在草率,有心挫挫他的“行活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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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冰窖阴寒彻骨,许仵作却突然觉得燥热,他鬓发间起了一层薄汗,刺激的额角皮肤刺痒,身上又没有带着帕子,只好捏着袖子擦了擦。
“司尘大人,此女命案毕竟牵涉长公主,其中细节多有敏感不便透露,您看这……”
“回答她。”
墨汀风的声音跟冰窖一般冷。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是……”
许仵作又紧着拿袖子擦了擦额角,趋身向宋微尘走近了两步,一身阶层优越感尽数泄了去,姿态明显低下来。
“回姑娘,此女尸身在‘望江南’画舫水柱之间被发现,因尸首沿河而漂,从何处落水无迹可查,故而我等且将那画舫定为第一现场。”
“哈哈哈!咳,咳!”
宋微尘被许仵作的话气得大笑,引发呛咳不已,她一面抬手制止墨汀风因忧心欲近前搀扶的动作,一面用锦帕捂住嘴,努力将翻涌的气血平复回去。
“许仵作,原来您就是这么做‘初情检验’的,真是令我大开眼界。若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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