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抬眼道:“薄相……”
薄膺静静看着他:
“老臣曾与陛下说过为君之道,陛下可还记得?”
庆帝满是难堪的看着薄膺。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
“渡众生,平天下,无志不君,无能不君……臣闭其主,则主失位,臣制财利,则主失德……”
他对着庆帝说道:
“臣早就与陛下说过,为君之人,有些事情可为,有些事情不可为,就算做不到兼济天下心有光明,也至少不该以阴私手段乱了朝政,丢了民心。”
“萧家之事,陛下太过。”
庆帝听着薄膺训斥,如同当年他还是皇子之时,求学于薄膺之时被他训斥一样,脸上乍青乍白,难堪至极,而他也知道薄膺话中那句“太过”指的是什么。
如果当初临川的事情刚一出来,他能够宽容萧家,能够不赶尽杀绝,能够约束豫国公甚至早早将其处置,还萧家一个公道,萧家依旧会是那个忠耿之家,谢云宴也不会为替萧家复仇转投端王麾下。
如果漕司之事刚出,谢云宴将那些证据送回京城之时,他能够有所决断,听从薄膺之言早早审了方玮庸,干脆果断的将此事止于豫国公府。
那也不会一步步推着谢云宴夺了兵权,让端王钻了空子,让他自己落得如今民心尽失,朝臣反目,甚至还将先帝遗诏也牵扯出来,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萧家的事情如果暗下私审,没有今日刑部公堂一事,他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如果他能听薄膺劝谏……
如果他没对萧家生忌惮之心,没想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他又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庆帝后悔了,他抬眼看着薄膺时眼中通红:
“老师……”
他已经多年未曾这般称呼薄相,此时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再是那个挥斥方遒手握权柄,一言可定他人生死的帝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