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洒脱,说走就走,连半点留恋都没有,早知道如此,我何必将一番心思浪费在你这丫头身上。”
苏锦沅眼中微涩,张了张嘴喉间却是哑住。
她分不清楚老太太是在怪她还是埋怨,只掐着手里的帕子指尖都泛了白。
萧老夫人见她这般模样,既是心疼又是无奈:“你是算好了一切,当初徐家的事后你就开始推脱家中之事,将所有事情都交给了阿柔,你那时候就动了离开的心思?”
“你光想着要走,可是走了之后呢?一个人担了骂名,还是想要撇了阿宴,你们这都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事到临头你却想放手了?”
苏锦沅被老夫人的话训得抬不起头来,轻咬着嘴唇时脸色苍白。
萧老夫人说道: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可就是从没想过自己,明明是副坚韧性子,对着旁人的事时也万事都有谋算,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只顾得退让?”
“你母亲那人向来嘴硬心软,她若真怨恨你至极,发现你和阿宴的事后就该闹了起来,她不过是心有不忿,却未必不知道你的好。”
“但凡你能哭一哭,闹一闹,撒撒娇缠磨几日,她没有不心软的,可你倒好,开口便要离开,将她逼上梁山,也将你自己逼得没了退路。”
萧老夫人说着说着,就忍不住伸手就虚点了点她,
“我有时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的太过,还是蠢笨的厉害。”
“你难道忘记了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会哭的孩子才能有糖吃?性子这么倔,什么都想自己扛着,将来得吃多少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