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往后的路,阿萝会一个人走下去的。”
不知是慰藉,还是蝴蝶真通了灵性。
蝶翼微颤,盘旋了片刻,带着她的思念与圆满,终是飞远了,融入苍茫的雪色中。
姜萝累了一日,精神不济,打起瞌睡。
原本姜萝是支着脑袋,陪苏流风诵经,但白皙如藕段的小臂一滑,人就栽下去,磕入苏流风的怀中。
苏流风知她已一夜没合眼了,才十来岁的孩子,要遭受此等劫难,为何呢?
她救济了他啊,可是小姑娘的一生却很苦很苦。
苏流风不知的是,姜萝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她枕在先生膝骨,鼻腔间全是馥郁清雅的山桃花香,这一觉,她睡得很沉。
梦里,四面都是漆黑的木壁,姜萝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神龛之中。
再低头,眼前的供品换了一茬又一茬。有阿萝喜欢的牛乳蛋羹、玄酒白片鸡、甚至是虾圆。这些是热菜,偶尔也会栗子糕、百果糕、青团。就是很少有酒,可能先生觉得她是个孩子,又或者从前被她酒后发疯吓着了,打那儿以后,苏流风便不愿意再给她吃酒了,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
姜萝吃不了食物,只能嗅一嗅气味,咀嚼一点香火。
但苏流风不嫌,他依旧一日日换下吃食,不让供品有霉星子。
一如既往好好照顾姜萝,即便她已经死了。
先生总会来祠堂和她一起过年节,屋外放炮仗,热闹非凡,他却完全不想去看。
姜萝熬不了大夜,成日里打瞌睡。
她一面休憩,一面絮絮叨叨听先生自言自语:“你应当很爱看焰火吧?只是每回都不凑巧,国宴前就受罚,关在家府中。小小的孩子,蹲守于屋舍一隅,等着一角天地绽开的烟花,也是足够辛苦了。”
苏流风轻轻一声笑,又牛头不对马嘴地道:“唔……要真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淋水太过容易起肺病灶,泡水太少又难免遭了一通罪还生龙活虎。撒谎也是有门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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