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
“屋舍内的布置,阿萝可喜欢?”
陆观潮今日换了竹青色新衣,没有浆洗的痕迹,布料也簇新。郎君的心思好猜,无非是想以全新面貌和姜萝重新开始。
奈何小姑娘未必领他的情。
风姿绰约的男人负手而来,抬袖,一手拎着囚蓝靛颏鸟的华贵鸟笼子,一手提镂花贴竹簧嵌玉食盒子。
鸟笼罩子微微掀开,小雀儿啾啾作响;再打开食盒,糕点甜汤琳琅满目。
姜萝噗嗤一声笑:“你是想我一边遛鸟,一边吃食吗?”
陆观潮被姜萝灿若春花的笑晃了眼睛,眉眼也情不自禁柔和下来:“若阿萝想,这样也并无不可。”
姜萝乖顺地捻来勺子,舀了舀汤水,才吃一口,微微皱起眉头。
“怎么?不合口味么?”陆观潮忧心问。
“太甜了点。”她把白瓷碗儿推了推,“我还是喜欢清淡些的。”
陆观潮若有所思地道:“从前你总嫌茶苦,我还以为你爱吃甜口。”
这人又聊起过去的事。有时姜萝想,他是过于自大还是过于自负。那样的苦难,他还能抠出一点甜头来回味。
姜萝垂下眼睫,道:“陆观潮,我不喜欢听以前的事。”
陆观潮一怔,指尖微蜷,莫名难堪。
他想哄姜萝,抬臂要抱她,却被姜萝侧身避开。
小姑娘望着他的眉眼里有无尽的指责与惶恐,姜萝道:“陆观潮,我害怕。”
没有央求怜惜,只是平直地诉说这句话。
她眼底的畏惧都不知压一压,看得人焦心与灼热,整个人就地痉挛起来,像是犯了羊癫疯。
姜萝作势要抚胸干呕,吓了陆观潮一跳。他见着小姑娘险些要昏死过去的模样,不敢再亲近。
“阿萝,我去给你请大夫。”
“心病难医。”
“一定会好的。”
姜萝嗤笑一声:“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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