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观公子谦虚了,那晚我可是见到公子捡到了一样东西。”准确来说是顺走的,在衙差带走她时,他起身阻拦,便是在那时候顺走了对方的腰牌。见他面色凝住,沈明酥继续道:“公子当知,京兆府未定罪之前无权用刑,我这三道刑鞭挨得不明不白,险些没命,总得知道是何人要取我性命。”
“十锦公子好眼力。”务观公子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问:“公子不是说桃花债吗?”
对面朦胧的灯火下,沈明酥唇角显出隐隐浅浅的两个梨涡,含蓄一笑,“不怕公子笑话,桃花债有点多。”
务观一声轻笑,“成,不过也不能白借。”
“公子请讲。”
务观俯身往前顷来,面具下的一双桃花眼看向她,“我这不是刚从牢里逃出来吗,没地方去,能否借个地方落脚?”
沈明酥面色一顿,迎着他的目光没说话。
对视片刻,务观失望了叹息一声,利索走人,“多谢十锦公子的茶了。”
走到门口时,身后沈明酥才道:“公子要是不嫌弃我那小院破旧,公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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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打听月摇的下落,来京城不久后沈明酥便租下了这间院子,在街头唱弄影戏,一个人住,只是个暂时落脚的地方,院子很小,仅有三间。
中间乃堂屋,左右各一间房。
右边的那间她自己住,另一间没用上,一直空着。
沈明酥把人领到,推开那间从未打开过的门扇,迎面扑来一股浓浓的尘土味,捂袖退后两步同身后的务观让道:“务观公子请。”
务观也退,毫不客气道:“确实破旧。”
大晚上沈明酥没有替他扫尘的打算,务观那身一尘不染的白衣,显然也不想弄脏,便去外面院子占了她的那张胡床。
春雨后夜里有些凉,沈明酥从床上分了一床褥子给他,“腰牌公子如今肯给我瞧了吧?”
“没带在身上,明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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