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嘴上却还是不敢得罪陈家的人,一面躲,一面求饶:“三爷息怒,三爷息怒,都是小弟想得不周!”
陈三爷在床上发泄一通,闹得没了力气,方才停手,哎哟哟地叫了两声,然后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哎!此事倒也不怪你,只恨做事之前没有想得太周全,早知今日,不如一把火把他的楼给烧了!说,今日来有何事?”
“有人想买下尚源酒楼,三爷,您看……”
“买?出多少银两?”
“三千。”
“三千?!让他去吃屎吧!哪家的混蛋,拿我们当消遣不是?”
“三爷,我也如此想的。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同往日,这一月亏损了七八十两银子,前几日老太公来一通打杂,铺子里面一件好的家具都难找,补齐家具恐怕又得好几十两,关键现在上贤书社闹着,也不知何时能恢复生意?”
听罢,陈三爷也皱起了眉头。
“要不您跟老太公说说?让他别搞自家的铺子。”
“放屁,老太公最好面子。”
“三爷要是不想卖,那总得拿出个法子嘛!总不能让楼子荒废在这儿,至少先给点儿银子维持住酒楼的开销。”
一听拿银子,陈三爷表情有了变化,沉声道:“倒不是不能卖,只是这三千两银子太……”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了下人的声音:“三爷,惜文少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