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了一眼,跟她嫁进来时没什么区别。
如今她要走了,依然是身无长物。
慕容月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轻轻捏了捏姨娘的手,刘姨娘也握住了女儿的手,再看了一眼慕容家后放下了车帘子。
车上慕容月还昏迷着,她拿出帕子给她再擦了擦脸,“现下就只有咱娘两个了。”
马车行的正平稳,却突然车夫喊了一声吁,再紧接着骂道:“你不要命了,横在路上做什么?!”
“我是车内主子的丫鬟!我要陪同主子去庆州的!”
“什么?!”
刘姨娘一听立时揭开帘子,却见屋外头翠兰大包小包提着,另一只手还牵了一个约六七岁的小男孩儿,见着刘姨娘立马道:“姨娘,我回家收拾了些东西,便立马来投奔您和姑娘了!”
刘姨娘有些错愕,但转念一想,现在自己身无长物可没什么叫人好骗的。
“他——”她指着那小男孩儿。
翠兰忙道:“这是我弟弟叫阿竹,跟咱们一起去庆州。姨娘放心,他很乖的。”
虽不知翠兰是脑子哪里坏了要去庆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可女儿昏迷,刘姨娘心中是慌的,便挪出了些位置,“路上还很远。大家挤挤吧。”
翠兰忙是和弟弟阿竹一起上了马车。
有了翠兰之后,一切都方便多了,起码吃食和洗漱上不用担心,刘姨娘能全心照顾女儿。
一日半后,她们便要到渡河上了,从渡河坐船七日后就能到庆州。可谁知即将到目的地时,车夫竟直接转了方向,将马车上几人留在一处旷野之上,而后弃车骑马跑了。
翠兰抱着弟弟有些害怕,刘姨娘刚揭开帘子,便见四个黑衣人持剑从树木上直冲而下,剑尖直对着刘姨娘的心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