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万万不可!过于靡费!”
“淮州瘟疫刚结束,灾民流民不断,怎好这般同时修八条官道?不要太离谱了!”
“殿下此举,乃是倒行逆施,置百姓于水火,生灵涂炭!”
面对众臣声色俱厉的指责,慕听雪无比淡定:“诸公误会了,恰恰相反,本公主这是以工代赈,这八条水泥驰道,不会使用镇北军施工队,而是组织道路周边的群众,就近使用修路民工,每日一干一稀两顿饭,发劳务费,至少能同时解决十几万人的吃饭问题和就业问题。让灾民、流民、贫民,能够有尊严地赚钱活下去。日后水泥驰道竣工,他们也熟练掌握了建筑技能,能够混个营生。”
离泛手持笏板,反对道:“即使如此,八十万工程款也太多了,国库空虚……”
“今秋的课税,比去年秋天多收了三百六十万两。”
慕听雪打断了他,莞尔道,“仅白帝州一地,田税、商税等,就收上来八十万两,位列云煌四十州郡首位。”
离泛宛如吞了苍蝇,一时间哑口无言。
白帝州的税收原本是该交给长公主的,她给奉献出来了,几个月让白帝州的人口翻了三倍,本地经济飞速发展。一年收上来那么高的税,刚好也是八十万。
慕听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世家门阀在全国各地开了不少石灰厂、水力纺织厂、口罩厂,商业税也缴纳了不少银子。仰赖诸位大人鼎力支持,商业税在户部税收占比大大增加。”
提起工厂商业税,金銮殿的大臣们就肉疼。
五税一,要上交百分之二十的重税啊!再加上运输的一道道关税,还有摊派,利润至少得上缴百分之三十多。
缴得多,赚的也不少,至少是比种田收粮食的几倍。
“我们把盐价降一降吧,从三百降到二百五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