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奶茶。”
晏仁卿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多谢殿下照拂,但……就不叨扰您了,仁卿可自行回去。”
凄苦的童年,低贱的出身,悲惨的成长经历,造就了他比寻常人更敏感、更强烈的自尊心,以及更刚硬、更隐忍的性格。
慕听雪见他拧巴又固执,无奈道:“你不会打算自己走回去吧?这里距离小舅家那么远,你至少得步行三四个时辰,到家都深夜了。不若坐我的车捎你一程,正好车上有备用的干净衣物,你且换上。”
长公主出行的玉驾,那就是超豪华房车。
车厢都有俩隔间,一应物品俱全,书籍、食物、茶水、衣物、案几、牙床、香炉。不止有她自己的衣服,还有两个萌宝的,以及萌宝爹的。
晏仁卿就这么被慕听雪,拽上马车了。
紫袍玉带,落入他怀中。
“这套是全新的,你身高和泱泱差不多,肩稍微窄点儿,可以穿。”
慕听雪指了指隔间。
晏仁卿的手原本已经冻僵了,车厢内燃着红罗炭,柔软厚厚的紫衣捧在胳膊上,这令他感到异常温暖。
他的眼睛因哭过,显得很红。
似血灌瞳仁。
目光无意间落在梨花木案几上,一只精致的木匣,匣长一尺三寸,以金银丝线缠绕,雕着并蒂莲的图案,晏仁卿立刻就认出来,这是专门用来装庚帖的匣子!
匣边有一双赤色的新鞋,是堂兄晏泱的尺寸。
针脚有些凌乱,绣工略显稚嫩,甚至能看到线头。莫非……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长公主,纡尊降贵,亲手做的赤舄?
晏仁卿衣服下的大手,缓缓捏紧,长且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
他有什么资格羡慕嫉妒?
一个不光彩的私生子罢了。
但……心底深处关押着的黑暗野兽,低吼着,咆哮着。
“殿下,某行走多有不便。”他还是说出了僭越之言,“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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