黢黢的住人。
村民们缺吃少穿,瘦得皮包骨头,皮肤黝黑,眼窝深陷。女人们甚至衣不蔽体,破旧褴褛的衣衫无法遮住重要部位。她们眼神麻木,似乎已经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羞耻。
进入一孔黑窑洞,就看到没有席面儿的光土炕上,躺着个生病的后生,吭吭地咳嗽着。
那只是很普通的咳嗽,在外头抓两剂药就能治好,但在这里,他只能像干尸一样躺着,静静地等死。
后生的老娘没有盐做饭,就去茅坑墙上剐了点土盐硝结晶,在水里搅了搅,倒入糠皮里煮一大锅。墙角还蹲着个脸色青白瑟瑟发抖的十七八姑娘,半截身子在阴影里,赤脚上都是泥巴,刚下地干活回来。
姑娘见到了慕听雪,就像看到了外星人,露出惊愕、恐惧的表情,本能地尖叫。
慕听雪取出两个白馍,放在她手里。
姑娘从没吃过白面膜,只吃过黑糠窝窝。当即喜得掉下泪来,自己舍不得吃,冲进屋里兴奋地喊着“娘、阿兄,吃馍。”
慕听雪一阵心酸。
院子里忽然窜进来一只灰色的野狼,根本不惧人,如入无人之境,叼起这户人家养的母鸡,咬断脖颈,嚣张地啃噬了起来。
晏泱沉默地握紧了刀柄,衣袂猎猎,眯起眼睛。
悍刀即出,自屋内飞向院中。
如大江东流,似星垂平野。
野狼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狼首咕咚坠地,热血似红梅洒在结冰的地面上。
野兽的嚎叫,引出了后生的娘,她已是耄耋之年,皱纹似刀雕,层层堆叠,一双浑浊的眼睛畏惧地看着那身首异处的野狼。
慕听雪道:“阿婆,这狼归你了。请问村长家怎么走?”
阿婆眼中的畏惧变成狂喜,这高大男人竟然能一刀砍死狼?狼死了,有狼肉吃了!皮子卖了钱能给大头治病哩!
阿婆立刻跪下,给晏泱磕头,给慕听雪磕头:“多谢恩人,小的全家已经十日没吃上一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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