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洒脱肆意的模样,难得见她露出这副神情来,不由得多嘴问了句,“什么?”
秦惜笑了笑,垂下眼眸,言语间难得露出几分女儿家的娇羞,幽幽道,“裴夫子快要回长安了。”
云羲和略有些讶异,旋即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挑,原来如此。
秦惜口中的裴夫子,乃是国子监祭酒裴遇,他是大顺朝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任国子监祭酒,是文国公裴乐山的嫡长孙,其父裴新官至督查御史,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
裴遇家世显赫却不走荫封的路子,坚持要自己科举,最终也凭借着广博的才华和俊朗的容貌,被当今圣上钦点为探花郎。
而且他坚持“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每年都有那么几个月的时间,去游历名山大川,领略风土人情,是个特立独行的才子。
原来迟迟不嫁人的佑宁长公主,早已心有所属啊,怪不得太后娘娘总是催来催去地催不动呢。
但若是裴遇......那倒也是合理。
秦惜有种被拆穿了的羞恼,“你不许笑!”
云羲和很识时务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秦惜总算是又找回了几分面子,她顺势在一旁的塌上坐下,忽然幽幽道,“你的羲和郡主府,就与他的府邸挨得很近,待他回府后,我可以经常去找你吗?”
“嗯?”云羲和狐疑道,“是吗?我只知道玄王别院与我的郡主府一墙之隔,倒不知......”
这下又换成了秦惜露出一副唇角上挑,原来如此的表情。
云羲和微微有些面瘫:“......自当为长公主效劳。”
秦惜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层肆意洒脱的伪装在云羲和面前慢慢有些褪去,展露出几分不自信来,
“我原先在他面前犯过病,我虽然喜欢他,可是却不想拖累他。现在我的病眼见着要治好了,也不知道他对我到底什么心思。”
云羲和的眉毛抖了抖,“那得问问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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