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绑着绑着,却忽而觉得胸口那一块热热的,低头一瞧,怀中云望舒哭红了双眼,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一样。
拓跋奎皱了皱眉头,挑着尾音嗤笑道,“......怎么,以为我在轻薄你?”
说罢,手上的动作又紧了紧,云望舒只觉得整个人背上被勒过的痕迹麻木发痛,而后死死地贴在他的胸前,若是不知情的瞧见了,说这是连体人也不为过。
云望舒强忍着通没有吭声,因为她知道,这个陌生男人越是绑的紧,便越是不会丢下她。
她想活着,她很胆小,她怕死。
清冷的湖水一遍一遍的冲刷着,带走她身体内的热量,云望舒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自己才刚恢复过来的意识,又要离自己而去。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到岸边,默默地抬眼瞧着那张与云羲和极为相似的侧脸,明明他的话那么刺耳,却让她在这个时候特有安全感。
云望舒忽然就松了口气,再次晕了过去。
“喂。”
拓跋奎第一时间就发觉了怀中女子的不对劲,她的脸色越发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弱,而现在离岸边,才走了一小半的距离。
此时,他的侍卫赤川堪堪赶到,“君上。”
赤川顾不得多礼,当即就要从拓跋奎怀中接过云望舒,一拉之下,才发现二人紧紧绑在一起,纹丝不动,叫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拓跋奎让赤川拉着他前行,自己则努力伸手托着云望舒的脑袋,不停地唤着她,“醒醒。”
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费尽心思救下了对云羲和很重要人,可别死在半路啊!不然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旋即深深吸了一口新鲜口气,含着云望舒的唇瓣就渡了过去,不停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岸上的云羲和清清楚楚的瞧见这一幕,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她忍不住喊了声,“望舒!”
沙沙雨声将她的喊声尽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