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病才好。”
拓跋奎勾了勾唇角,眼中带着受宠若惊的神情,“羲和郡主,已经许久没有人如此关心过寡人了……”
他说的这倒也是实话,他虽是西凉的六皇子,生母早逝,自小养在皇后膝下,可皇后有自己的子女,对他也是淡淡的。他的父皇每次瞧见他,总是一副叹息的模样,后来也不要他往人前去。
宫里人总是拜高踩低的,给他一口吃喝就算是不错了,哪还会有人来关心他冷不冷热不热。
他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与皇后嫡出四皇子一起淋了雨,四皇子身娇体弱受凉发了烧,皇后就叫嬷嬷就将他推下水去,说什么六皇子命硬,只要六皇子过了病气,四皇子就会痊愈如初了……
后来四皇子在太医的精心照料下,天不亮就退了烧。而他却高烧到昏迷,在床上凄凉地躺了三天三夜才睁开眼,从始至终没人过问。
所以,他哪怕知道云羲和说这话,乃是因为他救下云望舒,却也觉得十分难得。
而一旁秦玄凌,则是微微蹙起眉心,上前一步来,再无克制,伸手用力揽过云羲和带到自己怀中,微扬着下巴,
“陛下还是快些去换衣吧,前面的宴席尚未结束,总不好让我们大顺天子等着吧?”
拓跋奎脸上的表情一滞,瞧着他搭在羲和肩上的手,旋即收回思绪笑道,“王爷说的是,容寡人收拾一番,咱们席上再见。”
顿了顿,又像是想到什么,提醒道,
“羲和郡主,方才寡人去救云姑娘时,她被人扯开了衣裳……那船上的破洞也像是石头砸出来的,席上有不安分之人,郡主可要多注意。”
回应他的则是明显带着寒意的一句,“多谢陛下提醒。”
方才她站在湖边等待时,秦玄凌身边的侍卫阿沉,已经在周遭搜寻过一圈了,原先绑着船的桩子旁,就扔着一块沾着血迹的尖锐石头。她为云望舒检查时,并未瞧见她身上有破皮的伤口,想来那血迹,便是那算计之人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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