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拓跋奎的生母是永德帝姬,那一切也能说得通了。当年她认为太后从她身边抢走了先皇,便筹谋着,待过了二十年,她的儿子长大成人,替她将这恨意还到惜儿身上。叫惜儿也无法与所爱之人相守。”
云羲和良久微动,房中的烛火衬得她像是画中仙人一般,明暗得当。
后来,那烛火轻轻地闪烁了一下。
是前人的爱恨情仇也好,是国与国之间的博弈也罢,总归是有了合理的缘由。
云羲和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永德帝姬虽然叫人惋惜,可这一切对长公主来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就算当时的先皇对她有情,可大顺无论如何,也不会立一个异国的公主为后。”
说这话时,她的内心颇有种同病相怜的凄凉之感。前世的她,和亲远嫁到大周,不也没有等到那后位吗?皇室中人,惯是利益先行,最看不上眼的,便是这情爱一物了。
云羲和又道,“那王爷打算如何?”
秦玄凌不疾不徐道,“自然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叫拓跋奎知道,在这大顺的地盘上,是不容许他轻举妄动的。”
云羲和:“......”
行吧,有时候,以暴制暴,展示必要的武力也能防止更大的损失。
人一旦松懈下来,就不免有些犯困。云羲和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夜已经深了,秦玄凌也没再久留,他走之前亲自去了一趟客院,拎着秦惜的衣领子,在她冲天的怨念和不满中,硬是将她带回到了自己的别院。
纵然秦玄凌已经知晓了,那倒霉的裴遇是因为秦惜,才连带着喝了那下了毒药的酒。
可一码归一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的皇妹,堂堂大顺长公主,尚未婚配,便不能去照顾旁的男子。
似乎全然忘了,自己寻常是如何翻人家郡主府的院墙的。
翌日清晨,云羲和一醒来,却只见那帘子一动,小梨风风火火地小跑着进来,将手中握着的那枚玉佩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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