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
周赫臣印象里的叶梨，会冲他笑，冲他使小性子，还会气呼呼的跟他喊：周赫臣我讨厌你，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一种！！！
然后，女孩儿气呼呼的转身就跑。
过几天哄好了，又变成了那个巧笑嫣兮的小梨。
可如今，她脸上、眼睛里再没有了笑，看向他时目光戒备，仿佛他是从前她最讨厌的那一类人，迫切的想要离他远一点。
“小梨……”
径直下车走到叶梨面前，周赫臣低头看着叶梨道：“如果我说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我……”
生怕叶梨一开口就是“我不原谅”，周赫臣急急开口道：“小梨，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我知道我错了一次又一次，你已经对我失望透顶！但是小梨……”
声音沙哑起来，周赫臣目光执拗的看着叶梨道：“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发生过的事，我不辩解，是我做错了。但是小梨，我不想你恨我，哪怕回不到从前的甜蜜，但是，我不想你害怕我，躲着我，小梨，求你看在我们一起这么多年的份上，原谅我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
酒店里那个冷漠纨绔的他。
Vicent那个满心算计的他。
还有医院里那个凶狠暴戾的他，和面前这个歉疚悔过的他。
叶梨都分不清，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真正的面孔。
原来，自始至终，她都没看清过。
何其可笑。
“周赫臣，我……”
叶梨的话才刚开口，身后的疾呼声伴随着脚步声，“叶梨！”
话语一顿，叶梨回头，正看到疾步而来的江程程。
周赫臣的脸色唰的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