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厌辞起身,揉了揉叶梨的头,“我很快回来。”
早饭都没吃,傅厌辞就走了。
再回来,黑西装黑大衣,连里面的白衬衣都换成了黑色的。
衬着平静肃然的面色,平添几分高冷疏离。
仿若只是一瞬间,就从那个温和从容的傅厌辞,变成了人前冷峻寡言的傅爷。
迈巴赫驶出叶家所在的别墅区,不大的会儿功夫,就有车队从路口汇入,齐齐跟在了迈巴赫后面。
及至车子停在西郊墓园门口,黑色车队已经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马路两侧。
高调又隆重。
叶暮深的墓碑在墓园东侧。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里,儒雅从容的中年男人目光沉着,微笑从容。
黎雪卿几乎是一看到照片就泪崩了。
摆了他最喜欢的百合花。
放了他最爱吃的桂花糕。
黎雪卿拿出素白的手帕,把本就纤尘不染的墓碑上上下下的又擦拭了一遍。
叫叶梨和傅厌辞上前给爸爸鞠了躬,表达了对爸爸的想念和追悼,黎雪卿看向傅厌辞,“厌辞,你先带阿梨回去吧。”
“阿梨……”
黎雪卿看向哭的眼圈红红的叶梨,“妈妈跟爸爸说会儿话,阿梨听话,先跟厌辞回去,好不好?”
知道妈妈有很多的话想跟爸爸说,叶梨强忍着心头的酸涩点头,“好!”
都走远了,还能听到风中飘来的呜呜咽咽的哭声。
叶梨只回头看了一眼,眼泪就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