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帝摇摇头放下马车的车窗帘,“这些都不过是你们哄朕开心的好听话罢了。”
“别人如何臣不可知,但臣说这些,句句皆是肺腑之言。”谢珩语气平缓,神情真挚而坦然。
开元帝盯着谢珩看了半晌忽然笑了,“朕姑且就当你说的是真心话。”
“老爷,到了。”马车停下,福满在帘外低声禀报。
“走吧。”
开元帝与谢珩先后下了马车,开元帝也没说什么便踩着台阶往前走,谢珩抬头看了一眼宅院上挂着的已经蒙了尘的匾额:郡王府。
开元帝来此已经熟门熟路,禁军入门之后在宅院之中分散开镇守各处护卫皇上的安全。
福满提了一个篮子,躬身走在后方。
开元帝穿过走廊和庭院,径自往后走,“崇安,你可知此处是何地?”
“臣方才进来时看了一眼大门处的匾额。”谢珩回话。
“当年之事……哎,事已至此,不提也罢。”开元帝穿过一个拱形的院门终于停下了脚步,后面跟着是福满连忙上前,取出攀膊为皇上系上。
“九弟满腹经纶,又有经世之治,我一直希望着九弟能做这个皇帝。”福满取了锄头双手奉上,开元帝接了锄头往院中的菜地走去,谢珩自然跟上。
开元帝接着说:“当时我早已与九弟说好,等他做了皇帝之后便封我做个闲散的王爷,其余的赏赐不必太多,但院子一定要赐我一个宽敞,那样能方便我在院中锄地,种菜种花。”
回忆起往昔,开元帝已经不再以帝王的朕自称。
谢珩只听着不说话,因为先帝的九皇子乃是以毒害先帝的谋逆之罪被关入的宗罪府。
“崇安,你将旁边的那个箩筐递过来。”
谢珩回身接过福满递过来的箩筐放到脚边,接过开元帝头也未回递过来的杂草扔进箩筐之中。
“今年夏日的雨水太多,这些草每隔几日便除一次依旧疯长不停?”开元帝回头见谢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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