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次日一早,她起来时,头就昏昏沉沉的疼。
待赶去萧琅炎的屋子,郑尔兰已经伺候他穿好了衣裳,瞧见沈定珠赶来,郑尔兰皮笑肉不笑:“沈姑娘明日可不能再睡迟了。”
沈定珠还没开口,萧琅炎已经拿起那日沈定珠做的护手绒套,冷道:“走。”
郑尔兰连忙跟在他身后,萧琅炎回眸:“不是你,说她。”
沈定珠这才追过去,经过郑尔兰身边时,看见她眼底明晃晃的嫉妒与不甘。
“郑姑娘起得早,可惜好像没什么用。”沈定珠轻飘飘地说罢,快步跟上萧琅炎的身影。
坐在王府的马车里,饶是沈定珠一忍再忍,终究还是当着萧琅炎的面打了两个喷嚏,得到他皱眉的冷冷一瞥。
沈定珠美眸含着一层水光,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透出一股娇憨:“王爷,我们是去游湖吧?您都部署好了吗?”
萧琅炎不多语:“少废话。”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膏,递给沈定珠:“一会见到傅云秋,替本王将这个东西给她。”
沈定珠垂眸看见药膏,眼底晦暗一闪而过。
傅云秋早年在宫里,因着聪慧,又是傅家嫡长女,便与其余几名贵女,一起养在太后膝下长大,奈何她那会性子柔弱,经常被其他贵女欺负。
也是那时,落下了冻疮的旧病,每到冬天,手指就会溃烂生疼,萧琅炎给她送药的习惯,早就有了,至今未断。
沈定珠抿了抿唇:“妾会带到的。”
等去了长明湖边,沈定珠看见一艘宽阔华丽的画舫,停泊堤岸边,上面人影绰约,看见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如此冷的天,太子忽然要举办游船宴,令沈定珠心里陡然起了几分疑惑。
她竟隐隐觉得,郑铎救落水的太子,并不是凑巧,说不定是安排好的。
沈定珠跟着萧琅炎上了画舫,不少人投来打量的目光,其中大半都认得沈定珠,看见她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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