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瞧着还精气神十足的样儿,他的最后一口气都快簸没了。
赵忠全说完下意识地看向沈安竹,语带宽慰:“你别紧张。”
“你拿出来的证据非常重要,只要有了这些,当年的旧案势必可清,罪魁祸首也不能再继续逍遥法外了。”
沈安竹低着头没说话。
赵忠全绞尽脑汁:“孙家当年的确是做错了事儿,可那时候你还小,也都跟你没关系。”
“你此番协助我查案,主动提供证据,如此可算作是为先人戴罪立功,等到了京都,我会在皇上的面前为你求情,不会牵连至你的。”
祸首帮凶已亡多年,枯骨成灰。
唯一的后人不曾以恶行获利,那就不必罪及。
赵忠全对着徐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此时瞧着沈安竹苍白如纸的脸色,罕见的温和:“别怕。”
“咱们是有证据的,名正言顺行事有章,我会保护好你的。”
沈安竹看起来很想露出个笑,努力半晌只是勉强提了提嘴角。
她在赵忠全担心的目光中,轻飘飘地说:“大人不必忧虑。”
“我会活着跟你们到京都作证的。”
不辨孙家无罪,因为做错的事儿势必要付出代价。
孙家的富贵建立于无数盐工的血汗之上,当年不亡,如今也要下地狱赔罪。
她只求可让灭了孙家满门的真正凶手问罪伏诛。
恶人共亡。
所有做错事儿的人,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听出她话中的狠意,赵忠全无可奈何地叹息出声。
“权势利益之下,命如草芥骨似尘埃。”
“越界者,终是难活,无人可免……”
是非因果不会立竿见影,但善恶终有报,轮回一线自是不假……
沈安竹闻声眼睫扑闪,疲惫地靠着车壁不再说话。
马车的速度比不得骑马快行,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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