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只手抓紧了一样,让她没办法呼吸。
昔日舅母是母,如今舅母只是舅母,愿意坐在这里说这些话,已经是念及过去的那点情谊,要说感情恩义,那已经全数没有了。
周氏有些不知所措,手都在颤抖,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良久之后才道:“是舅母对不起你。”
“也没什么对不起,我如今也看开了放下了,不会记恨舅母。”谢宜笑摇头微笑,“这一切本是我自己的妄念,妄想舅母能待我如亲子,终究不是罢了。”
期待一个人对你好,如你对她好一样好,可这一切只是你想当然,你在人家心中,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谢宜笑也曾不平过,难受过,可到了如今,她也不愿再计较那些恩怨了。
如同她当初所言,原来长宁侯府在她心中是家,后来只是舅家,她来了是客,再也不是家人,在长宁侯府一众人,除了江氏之外,她也只当作是亲戚了。
她愿意与长宁侯府像亲戚一样走动,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对不住你......”
“我知舅母心中有悔,可我这人向来不走回头路,伤害已成,裂痕已在,也回不去了。”谢宜笑笑容温柔,
“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我也提醒舅母一句,若是舅母放弃了大舅,日后大舅有了旁人,您也不要后悔,因为后悔也回不去了。”
谢宜笑说完这些话,便与周氏便起身离开,而后告辞离开长宁侯府。
明心愤愤不平:“王妃何必劝她,得什么结果都是她咎由自取。”
谢宜笑靠着软枕,头也不抬地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念在多年的情义上提醒一次,日后也不会再提了,若是她执意如此,也不在乎失去,也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