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受的。”
林嘉平抱着游戏机按得噼里啪啦,闻声从屏幕后探头出来听八卦。
小学生不见得能听懂多少,只是因为看见这个年龄是他两倍还多的姐姐垂着头挨训,脸上浮现起幸灾乐祸的笑。
因为胖,他一笑头上的网纱布就勒得更紧,很像某种菜市场卖的甜瓜。
“你也别笑,伤口撕裂了要留疤变丑,还要妈妈给你涂药膏。”
江玉芬佯做要打,声音里却带笑,闷闷一声,扬起的手落在林嘉平背后垫着的乳胶枕上——
林建国特意开车回家取来的枕头。
因为江玉芬坚称医院准备的全是细菌,儿子身体弱,怕是要得病。
江乔有些恍惚。
小时候她生病,江玉芬拉着脸带她去诊所输液,缴费单就摊开在她眼前一笔一笔的算。嘴里絮叨着耽误的开店时间,从来都只有不耐烦的神色。
在林嘉平面前的母亲,和她幼时记忆里太不一样。
从未属于她的关切劈头盖脸打过来,像海水涨潮,以一种平缓而沉默的力量把她向外推去。
江乔不想这时候宣布嫁入豪门无望的重磅新闻,借口出去给裴医生发消息,拎着包转身出去,自觉关门。
在走廊里找个长椅坐下,手机屏幕解锁,她开始对着浩瀚的通讯录发愁。
刚刚说要发消息完全是为了离开那间病房,实际上,她对有没有裴知鹤的联系方式,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
非亲非故的,以往又没有什么非要联系对方的契机,她凭什么会有这种天之骄子的微信?
医院走廊里顶灯很亮,江乔关了夜间模式,屏幕一瞬间白亮,手指不抱希望地在通讯录里划拉。
社恐叠加强迫症的结果,除了关系亲密的朋友,她会给几乎每个认真加过的新联系人仔仔细细打上备注。姓名称谓,学校里的前后辈会加上年级,做翻译结识的客户会记下对方的公司和职位。
她一向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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