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因聪慧过人,成为周遭称颂的神童。
欧阳修今年确实刚满二十岁,但已经是第二次参加科举,前一次在随州应举,文章写得极好,被时人传诵,却因赋不合官韵,最终落选。
这倒也罢了,此番解试时竟因为考官崇尚骈文,险些将他落了,后来还是被别的考官慧眼识珠,才勉强过了关。
地方上的解试,不像国子监的消息那么封闭,许多事传得很快,欧阳修听了后忿忿不平,大肆抨击,引发了不少当地士子的共鸣。
此番入京后也同样如此,他在文会上屡屡点评西昆体的不妥之处,不是仅仅为了自己的不平之气,更希望纠正考官的过错,重回言以载道,文以饰言之路,以才华为国取士!
必要时,甚至可以联合众士子上书请命,请官家任命为国取士,公心执中的大臣知贡举,而非在某种文风上过于偏颇之人!
这点还是他在听说,此前国子监士子为民请命,严惩丧心病狂的权贵驸马,壮举令人心折,由此也得到了灵感。
可就目前而言,别说上书了,连回应的效果都不如人意。
欧阳修不免失望,目光一转,落在王尧臣、韩琦和文彦博身上。
这三位是国子监的领头者,这段时日与他们诗词唱和,认同了彼此的才华,但还有一位始终未见:“不知国子监解元狄仕林何在,为何始终不见他参加文会?”
王尧臣有些无奈,人家都不来了,你问不是自讨没趣么?
韩琦一向是最沉稳的,这个时候往往是沉默。
唯独文彦博开口,语气里就带着几分嘲弄:“欧阳兄要寻他比个高下?他所著的《浣溪沙》,可是得晏相公都称颂不已的西昆体啊!”
欧阳修认真地道:“一曲新词酒一杯,通篇抒怀之情,岂是一味追求华丽、空洞无物的西昆体能企及的?只可惜这位狄仕林的解试之文,倒是过于规整了!”
文彦博都乐了:“原来欧阳兄是要当面批判一番,可惜我没法将他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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