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你要是不当场出手,而是先回家去取刀子,那都是你丫太孙子了。
所以,人心民意是站在杨沅一边的。
我如今重惩杨沅,轻罚张宓,已经有失公道,而郑远东却忍下来了,我也不好再过分了。
不然,他若去官家面前告我一状,终究不妥。
想到这里,秦熺便取过一份调令的制式公函,提笔问道:“你要调皇城司中何人?”
郑远东沉声道:“皇城司都头寇黑衣,节级郭绪之和袁成举!”
秦熺眼皮一垂,刷刷刷地便将这几人的名字写了下来。
郑远东看着,唇角攸然闪过一丝隐晦的笑意。
杨沅眼看着这要弃武从文,奔着“考公”去了。
人家是解元公啊,绍兴二十五年的进士,十有八九有他一个。
用一个半年之内必然调走的杨沅,换来秦熺的配合,调入三员干将,不亏。
只是……还有一个薛冰欣。
这些时日来,“蝉字房”实际上就是薛冰欣在主持。
她的能力,郑远东都是看在眼里的。对于这个人,郑远东爱才,是真不舍得放手啊。
待秦熺写罢调令,加盖了印鉴,郑远东接过调令出了签押房,便往“蝉字房”赶去。
上次杨沅腿伤,郑远东前去探望,记得当时是有个小家碧玉在他身边的,好像就是他的未婚妻。
所以,他是定了亲的?杨沅已经有了妻子,那薛冰欣就没有机会了。
一个掌房承旨的七品正印,一个身份卑向的如夫人,这还需要选么?
我应该能说服她留在“蝉字房”,和杨沅做一个彻底切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