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问题说的明明白白,完全没有给夫人糊弄过去的机会。
萧洛兰瞧着这人明知故问,自己的腰都要被他掐疼了,于是拍了拍周郎的大手,她微垂着头,微凉的指尖被这人紧紧的抓在手中,萧洛兰点了点头,直看着周郎,眼睛明亮柔和:“是啊。她停顿了一下,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怎么能不伤心呢。”
习惯是可怕的东西,他对她这般好,如果有天改变了,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自然会感到伤心失落,她和他一样,都有喜怒哀乐,都是血肉做得,这么久下来,她又怎会无动无衷?虽然她慢热了一些。
萧洛兰的脸被周郎捧住,嘴唇被亲了一下。
“不要伤心。”周绪轻轻的吻了一下夫人,亲耳听见夫人会伤心的话,激动之后,他的心反而疼了起来,他实在太爱她了,就连让她伤心的话和事,他也无法忍受。
“我只夫人一个。”周绪笑眯起眼睛,他畅快的不行,抱住夫人就转了起来,萧洛兰吓了一跳,连忙搂住周郎的脖子:“别转,别转。”她恐高又恐晕。
周绪额头抵着夫人额头,两人鼻尖对着鼻尖,眸里满是深情和快溢出来的激动和欢喜,萧洛兰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她轻碰上周郎发鬓,难得揶揄道:“我俩这次扯平了,你也不要对一张画苦大仇深了。”
周绪轻咳了一声。
此刻殿门大开,被摔掷在织金绣云地毯上的画卷被风吹开,连带着分散在两边的十八重冰绡纱也被风轻轻吹起,周绪将夫人放下来,重新将那张画拿起,饶是得到了夫人的宽慰开解,可心头小火苗还是一点一点的似火燎原。
萧洛兰好奇的拿过那张画,发现自己对画中的自己没什么印象,又是谁画的?
“李家人画的。”周绪仍不忿,哪怕他已经将李伯志一家灭了:“是刚进太炀郡时,夫人乘坐马车,初遇李家三郎瀚章的时候。”
萧洛兰经过周郎的提醒才回想起那么遥远的事情,她不禁道:“周郎,你的记性未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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