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与今年岁考头名,关系如何。”
宋玉书应道:“犬子与南侄,关系尚可。”
毕胜克颔首,没有再说什么。
宋玉书又施了一礼,正式离开毕府。
待其离去,毕胜克轻声一叹:“难怪如此。”
在知晓南奕得有度厄令,必成大器后,毕胜克并未专门去了解南奕过往。
因为没有必要。
书院出身,却因天资不足无缘修行的毕胜克,与注定成为修行者的南奕,如同活在不同的两个阶层。
无论南奕日后能有多大的出息,都与他毕胜克没有关系,也不影响毕胜克的南山知县之位——就算南奕后续从政为官,起步也是在郡城里当官,不会下派到普通县城。
毕胜克愿意卖南奕一个顺水人情,却也没想过特意去吹捧讨好南奕,甚至不曾在意南奕过往之事。
但宋玉书去意甚坚的表现,连一天都不想在南山县多待,固然让毕胜克有些恼,却也让毕胜克猜测:宋玉书许是与南奕攀上了交情。
毕胜克喃喃道:“就看你儿子,有没有那份资质了。若无资质,终是凡人。再好的交情,也难敌仙凡有别。”
遥想当年,毕胜克在郡城书院,一样有交情过硬的好友,资质不凡,入了修行之道。
可最终,得好友之助当上南山知县后,毕胜克就再未见过他的至交好友。
如今想来,已是十有二年,未曾见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