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灯烛被点亮,蒋方粱从卧榻上坐起身,“厂公大人?”
“认得我?惊讶什么?”左珩端坐在他家里唯一像椅子的破木柜上。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蒋方粱速速下床,“还以为是那群混蛋呢?”
“谁?”左珩正颜厉色地问。
蒋方粱冲左珩揖了揖,“大人,我对您坦白,能保住这条小命吗?”
“说不准。”左珩掸了下沾染在直裰下摆的灰尘,“但你不说,一定会死。”
蒋方粱心下一紧,“扑通”一声跪下去,“到底要我死呀。”
“废什么话!”胡瑞雪狠踹蒋方粱一脚,“厂公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再兜圈子,立马送你去见阎王。”
蒋方粱疼得龇牙咧嘴,“你们比府衙那些人还可恶。”
“哎,你这个人……”胡瑞雪又将腰侧长刀拔出刀鞘。
“我说,我说。”蒋方粱抱头逃到左珩身侧,“小人不才,算是魏知府的亲信。”
当初魏红年带领户部官员回到察州,特别认真地请他们与户房、各层级代表确定税收标准。
得到上下的一致认可,他前脚刚把户部官员送走,后脚就意外身亡。
魏红年的事惊动丰都,大理寺那边派下专人前来查案。
先是说魏红年死于突发疾病,又经多方调查,最终确定为自杀。
“我从来不信,魏大人身体虽不怎么硬朗,却没啥重大病患,且他刚为察州做出巨大贡献,为什么会自杀?”
蒋方粱道出自己的疑虑,他当时怀疑两拨人,一是丰都的翼王赵烨,二是察州的乡绅。
乡绅帮魏红年筹集的冰敬款,他又把这笔钱贿赂给赵烨。
临从丰都离开时,魏红年竟从赵烨嘴里抠出这块肉,赵烨哪能不恨?
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关系那位翼王殿下的脸面。
奇就奇在,待魏红年回来以后,这些乡绅并没有收到他的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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