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
赤脚布衣，身上还沾着从泥地里沾染上来的污点。
看上去就像是个朴实无华的农夫。
但他的双眼却透亮。
压根就不是一般农夫的气质。
苏辰只一眼便看出，对方是个长生境修士。
“你有何事？”
虽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但看到对方殷切渴望的眼神。
苏辰也没有显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态度。
他能看出来，对方的眼中并没有任何敌意。
只有真诚的恳求。
“这世上……当真有成仙之道？”
农夫说话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虽然苏辰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他心中多半也已经有了答案。
但他还是想听苏辰亲口告诉自己。
“有，但很难。”
苏辰如实说道。
他能看出来，眼前这农夫成仙的几率不大。
对方困于长生境太久，心气早在岁月中消磨几乎殆尽。
而想要在这一界成仙，受到的制约可不仅仅是修行者本身的天资。
更关键的是这方天地存在的诅咒之力。
这诅咒之力是一道枷锁。
没有超越同阶的强大实力，不可能挣脱这枷锁。
有实力，却无大毅力与强意志者，也不可能突破成仙。
而农夫，看上去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至少从苏辰当下的观感来看。
对方还欠缺点火候。
而对于农夫自己来说。
他并不奢求自己能很快突破仙人境。
他只求一个答案。
如今，他已得到解答。
仙道是存在的。
他亲眼见到的仙人，告诉他仙道是存在的。
尽管连仙人都说会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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