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故意作出惊讶的表情。
萧墨珩见她不说话，心里一慌，“清漪，我不是故意窥探你的喜脉，我只是怕你身子不好，又瞒着不肯说，所以才……”
“我知道。”
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没有怪你。”
男人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抿住唇，试探着道：“那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沈清漪神色复杂。
她不是不想要，只是这个孩子可能会和砚儿一样，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所以她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想要留在世上，还是不想留在世上——她怕无论自己怎么决定，对孩子而言都太过自私。
但这些话，她当然不能跟萧墨珩说。
想到这里，她自嘲一笑，“砚儿出生以后，我没有好好照顾过他，我怕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也尽不了一个母亲的责任。可我又怕自己太过尽责，那对砚儿就太不公平了。”
“不会的。”
萧墨珩满眼心疼，“你是世上最好的母亲，砚儿最爱的就是你。若是有弟弟妹妹，他也一定会很高兴。”
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如果你愿意生下这个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任何事都不需要你来操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