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自己的小臂上,以此来对抗越来越晕沉的意识和越来越虚软的身体。
“你你你,你疯了?!”
鲜血再次涌出,染红她浅妃色的衣袖。贺定弘看得瞠目结舌,第一次对个姑娘家生出敬畏之心来。
对自己下手都这般不留情,这丫头可真是个狠人啊!
姜芜没有理他,只是在恢复些许清醒后,挣扎着撑起身体朝对着后院的那扇窗户踉跄而去——她不敢走门,怕外头还有歹人守着。
又想到自己被扛走时,一边故意装昏引那人放松戒备,一边悄悄将随身携带的香囊里的草药粉末洒落在地的事,她不由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有人能发现那些粉末,快些找到这里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能坚持着离开这个院子了……
姜芜一边这么想,一边咬着牙忍着疼推开窗户,艰难地爬上了窗台。
然后她就冷不丁对上了一张俊美异常,十分眼熟的脸。而那张脸的主人,正鬼鬼祟祟地蹲在窗户底下,耳朵贴着墙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