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地面。
“殿下,您怎么了?”侍卫怯怯地问,“是担忧天家的身体吗?”
长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刚刚,他还斩钉截铁地收起所有情绪,认定父亲冷血薄情,不配他敬爱。
转眼间孙思寄就道出,其实父亲是爱他的。
尽管这份爱跟祝长鸿的不能比,但仍旧确实存在。
那长宴高兴吗?
不高兴。
他在最渴望爱的年纪没能得到爱,在冷心冷情以后却又得知被爱,这份爱稀薄但存在,让他没办反彻底地恨,也没办法彻底地爱。
就像是一只手扼住他的咽喉,不杀死他的同时让他难受,既没有活着的惬意也没有死去的痛快。
偏偏手的主人卧病在床,让他甚至抉择不出该恨还是该爱。
做人做绝点不好吗?
狠就狠到底,弃就弃干净,不好吗?
冷漠的时候留出些许温暖,是想要做什么?
长宴颤抖着伸出手,拭去所有滚下的泪珠,十四岁的少年佯装镇定,在冗长的宫道上蹒跚。
侍卫意欲劝慰,话语却消失在夜色中。
连带着少年的身影,都被墨色吞噬。
温知允终于停下动作,水汪汪的大眼一眨,豆大的水珠就顺着面颊滑落,“孙大夫,我弟弟那么难过,我身为兄长什么都做不了。”
连陪他一起掉眼泪都不能。
那样坚强的五弟,一定不希望被哭包四哥发现悲伤。
“其实能做什么的。”孙思寄拍了拍小徒弟的肩,“孙家会全力支持立太子,但随着太子的既定,整个丰京都会风起雨涌,太子殿下更是成为所有人的靶子与目标。”
“而你,需要保护好他。”
在大渝王朝的律法里,立太子就是夺嫡的终点。
为稳固太子政权,防止兄弟残杀,太子可以设立太子府,自由培养心腹与权臣。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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