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山快把自己的头发都给薅秃了。
柳白给了一张纸,一块‘难得糊涂’的印章,这怎么解决书的事情啊?
压根儿没头绪啊!
连带着墨家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也是愁眉不展!
其他的先不说,要是连柳相这点小难题都应付不来,研究经费不得好好给你琢磨琢磨?
“爹!柳相说这是解决书籍的问题,会不会是让咱们拿着这张纸,然后写上金额,去找国库支钱啊?”
墨山的儿子看着自家老爹那忧愁的模样,不由开口。
一晚上的发愁苦思,消耗了太多精力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这位日后墨家巨子的脸上,墨山怒不可遏指着自己这个儿子就开骂:“榆木脑袋!榆木脑袋!”
“若是当真如此,柳公为何不直接写?”
“还有,现在钱财有多吃紧知道吗?咱们造纸工坊接下来造纸,那都是要慢慢平价下来的!要真是如同你这样讲,明天柳公就能把咱们都踹出咸阳,自生自灭!”
“藏头藏尾的日子,你想过,问过墨家的弟子们吗?”
“劳资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此话骂出,墨家研究所的诸位墨家子弟,也是纷纷低下了脑袋。
他们也想不出办法!
“吱丫!”
就在此时,原本还在外面张罗的墨家儿媳听到公公在骂涨幅,一手拎着抓阄的物件,一手抱着孩子赶紧跑进来。
看见丈夫脸上红了一片,还有鼻血流出,连忙将孩子和抓阄的物件都放在中间的桌子上,掏出手绢为丈夫擦脸。
小媳妇儿抽泣着替自己丈夫擦拭鼻血,众人也被其目光吸引。
殊不知,那个刚刚从娘胎里出来一年的小不点,流着口水伸出了胖乎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