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觉接着她的话:“她的后脑有一处致命伤,因为她当时的遇害地点是在一个桥洞底下,那里有很多尖锐的石头,其中一块石头跟她后脑的伤口很吻合,脚上的伤痕也有失足的情况,所以当时的判定是她先失足遇害,再遭受的那些……”
“失足的结论是谁下的?”迟夏问。
林文觉沉默两秒,艰难开口:“郑老师。”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迟夏就已经猜到答案了。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迟夏停了下来:“林大哥,你要不……要不坐会……”
“没事你说。”林文觉撑着桌子说。
迟夏继续:“其余几个受害者身上的穿刺范围遍布全身,尤其是小腹处最密集,但骆凌菲的穿刺痕迹较之比较均匀,而且数量上也少了很多,另外还有她身上的玫瑰。”
卷毛小心翼翼问:“玫瑰有什么问题?”
“凶手作案的必备条件是雨天,但发现尸体的时候,死者身上的玫瑰都是完好无损的,你们想过这个问题吗?”迟夏问。
“这意味着带血的玫瑰是凶手过后才放上去的。”林文觉开口。
迟夏点头:“凶手要用这样的方式重返自己的犯罪现场,更需要这朵花来证明自己和挑衅警方,所以他都是在雨停后去放这朵花,但骆凌菲的案子里……”
她点了点骆凌菲遇害现场那朵带血玫瑰的照片:“前几朵玫瑰很新鲜,像是特意挑拣过一样,但这一朵,就像被人随手找来放上去的,而且经过雨水摧残,上面的血迹都被冲刷掉了,别忘了,当时是冬天,玫瑰不多见,没时间给他精挑细选。”
“那他挑选其他受害者的依据是什么?”
林文觉坐了下来,他现在脑子里混乱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向骆寻交代。
“共同点的重点不在郑彦渤身上。”
迟夏拿过来几张资料:“在于郑彦渤的舅舅身上。”
“郑彦渤舅舅?”卷毛也坐了下来:“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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