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
他问:“你偷他的一块肉作甚?”
祁熹脑子轰的一声。
她没想到这么细微的动作都被发现了,一时间手上动作停住。
“你饿了?”秦止继续冷冷的问道。
在场众人:“……”
祁熹咽了口口水,大脑飞速转动,艰涩的开口:“做法事。”
秦止冷哼一声,不辩情绪的道:“哦?是么?”
祁熹紧攥着手术刀,橡胶手套内的手指根根发白:“是的,小女子略懂通灵之术,家父的死,也是其托梦给小女子,小女子才会半夜起棺。”
“你剖尸的手法本座从未见过,也是你爹托梦告诉你的?”
祁熹:“……”
一个谎言,果然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
“小女子剖尸的手法乃家父祖传,中毒一事乃家父通灵告知,至于龛毒,是小女子查看了家父的尸身,才得以确定。”
祁熹不知他是对通灵一事是好奇,还是压根不信,一通解释后,只觉得后背好似被他看穿,一阵阵冷汗从脊背溢出。
“改日本座当真要见识一下你这通灵之术,到底有多厉害,本座活剐了不少人,倒是没见到一个死人来喊冤的!”
祁熹见缝插针的拍马屁:“那是大人您剐的都是该剐之人!”
“呵,”秦止冷冷一哼。
半天的相处,祁熹特怕听到他的冷笑。
只觉得让人汗毛孔都竖起来了,比躺在这里胸口大敞的王掌柜还要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