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秦王府最为清净的地方。
以前,他恨。
恨祁熹收买人心,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忘了。
他也是从黑甲侍卫一步步走出来的。
每一位黑甲侍卫,不止是侍卫,还是独立的人。
他们有自己的思想,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是他没有看清,没有认清。
从主子最疼爱的黑甲侍卫走至黑甲侍卫首领,再被主子明升暗降。
他在想。
他前段时间,是以何种身份在府上上蹿下跳?
侍卫?
前侍卫首领?
还是主子的左膀右臂?
可自从他回来以后,除了集体任务,主子几乎没有单独吩咐过他做事。
他汗颜,他无地自容。
推开房门,房间一股药味。
路衡依旧躺在床上,听见开门声,抬起头来:“你去哪了?”
罗睺毫不隐瞒:“去见祁姑娘了 。”
“你去见他作甚?”路衡满脸不悦:“他把我们害的还不够惨吗?”
罗睺拧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路大夫,你有没有想过,是咱们先去陷害的她,她从未主动来害过我们?”
路衡眸光微闪:“你也被她收买了?”
罗睺看着路衡,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自己心里有着一套大道理,殊不知,那套大道理只能说服自己,说服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