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浓雾里究竟藏着什么妖怪,又怕那妖怪自己对付不了。
计都见祁熹安稳了,抛开她便去看秦止。
他跟在秦止身边多年,对秦止的身体不说十分了解,也了解个七八分。
几番检查下来,计都的心逐渐凉透了。
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秦止的长发高高竖起,眉头紧拧,牙根咬紧,唇角下压。
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计都瞬间红了眼眶:“主子……”
知遇之恩,救赎之情,多年来日日夜夜的陪伴,全部涌上心头。
计都从未怕过自己有一天会死,他最怕秦止死。
他跪在秦止面前,仰头看向根本无法看清的天空。
他们,真的走不出这扶楼山了。
四周嘤嘤呀呀的歌唱还在继续。
计都忽然转身,跪在祁熹面前:“祁姑娘,你神通广大,计都求你,救救我家主子!”
祁熹被计都求的一怔,她连忙去查看秦止的身体。
果然,短短时间,秦止的身体状态急转直下,此时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可是。
封淮安不在这里。
她也没有解药。
她只是一个法医,法医接触的是尸体。
虽然有随身携带的空间,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菇,什么都是枉然。
不知为何,祁熹忽然觉得心头一空。
计都声音沙哑,几乎要哭:“祁姑娘,计都求你!求你了!”
话落,他“嗵嗵”的伏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