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着朱淮的眸子看了半晌,试探性的询问:“朱公子?”
朱淮手抵在嘴边轻咳两声:“是在下。”
旋即,示意祁熹坐下,朱淮面皮微燥:“着实抱歉,不知熹儿姑娘会来,没有提前做准备,有失体面”
祁熹语气轻松带笑:“祁熹本就是粗人,朱公子莫要多想。”
话落,坐在了朱淮对面。
“熹儿姑娘会下棋吗?”朱淮缓缓落下一子问道。
祁熹摇了摇头。
朱淮笑的涩然:“是了,祁姑娘来自那个地方,又怎会下这里的棋?”
祁熹倒是从容坦诚:“朱公子和我师兄心灵互通?”
朱淮尴尬笑道:“心灵互通谈不上,只是记忆混杂在了一起。”
朱淮慢慢的抬头,凝视着祁熹,苍白的面色,病气秧秧:“朱淮最近一直在想,人究竟是为灵魂而活,还是为了肉体?”
正常人遭遇此事,都会怀疑人生。
朱淮能有这样的想法,祁熹不意外。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没有骨头架似的,将手肘放在膝盖上,抬头看向头顶飘飘扬扬落下的树叶。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你有,我有,师兄也有。”祁熹声音很轻。
朱淮望着她,清透的眉宇渐渐拧起:“可朱淮不知,自己到底为何而存在?”
“朱淮最近左思右想,都不知朱淮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兴许是朱淮早就死了,死在当年的凌霄花树下……朱淮苟活,才会导致身体住着两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