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救世和大劫两脉在巅峰时，恐怕也不过如此战力而已。
梧桐圣地鸠占鹊巢的毒计果然可怕，居然有这么多道场为其所用。
就是不知道，这些道场之中，有多少已经被梧桐圣地侵占，又有多少是如他一般逼不得已。
“原来是北魔道友，多年未见，你还活着，真是可喜可贺啊。”
一个略显尖酸的声音打断了老道主的思绪。
循声望去，居然是个熟人。
藏月道场的前代道主，碧月道君！
在老道主年轻时，没少与这个魔女打交道。
如今再见，老道主竟有些唏嘘。
当初威震一方的碧月魔女，如今也垂垂老矣，弯了脊梁。
若非如今天道崩塌，如碧月道君这般老朽之人，甚至连出山门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却要被宗门后辈裹挟，前来此地作战。
真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啊。
“哈……”
似是看出老道主的惆怅，满头华发的碧月道君忽然桀桀怪笑道：“北魔道友，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被宗门后辈裹挟吧？”
“难道不是？”
老道主先是一怔，旋即明悟了什么，眼神变得暗淡起来。
碧月道君笑道：“到了这等岁月，老身也没什么可以隐瞒了，我的确是梧桐圣地夜凰一员，不过，我从生到死，九成九的时间都是在藏月道场度过，究竟是梧桐圣地之人，还是藏月道场的人，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
老道主心中冷笑。
如果碧月道君真的是以藏月道场自居，那她身边就不会带着藏月道场唯一的后辈教主了。
若是那后辈教主也死在与韩阳的交手中，藏月道场等于被斩断了未来。
其心可诛！
“老虔婆，你也别和老头子我废话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们梧桐道场，真有把握战胜那韩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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