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幕前。
自打巫蛊之祸时就不发一言的汉景帝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怀中幼童的头发，神色沉默而又哀伤。
“……孩子啊孩子，生于帝王家，不被情感左右判断本是一件好事，可人非草木，你做出那些决定时，也必然很痛苦吧……”
试问自己，如果要他不留情面的对子嗣和宠爱的妃妾动手，又怎么可能一点动容都没有呢？
不过是血和泪都在囫囵混在一起硬生生往肚子里吞咽罢了！
比起还太过遥不可及的孙子以及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女子，景帝显然还是更疼惜怀里这个尚且稚龄的儿子，并且加了八百层亲爹滤镜。
哎！我可怜的儿啊！！
正在景帝哀哀戚戚的伤春悲秋时，一道脆脆的声音传出。
“爹，我不痛苦啊！”
景帝：……嘎？
只见小刘彻眨巴着一双清澈到仿佛能看进人心底的大眼睛，歪歪脑袋。
“漂亮姐姐若想要我手里的糖稞子，就要为我唱一首安睡曲来交换，若她想要的是我手里的金叶子，那就要为我跳十日的舞来交换，这不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么？”
“还有啊，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要打我，不管是谁，这一架我都要打赢了不可！至于事后如何，那就事后再说！”
景帝怔然，继而又陷入了更长的沉默。
汉武帝年间。
从东宫赶来的小太子刘据沉默的站在大殿上，抿着唇不发一言。
龙椅上的帝王却像是翻身打了个盹一样，眼皮半掀着，神色困顿。
卫青和霍去病二人似乎是与帝王达成了某种协议，隐退在暗处，并未干涉这父子二人之间的对峙。
不知过了多久，刘彻才慢吞吞道。
“据儿，你可恨朕？”
年仅十一岁的小刘据闻言眼眶有些泛红，最终也只是抿了抿唇道：“……儿臣不敢。”
上首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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