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胎的不易,他皆看在眼中。像她如此好动的人,能耐心的度过十个月,更是不易。何况还要时刻提防和应对外界的算计,若不是她足够坚韧顽强,这一胎不一定能平安生出来。
柳轻絮搂住他脖子,笑着亲他,“我夫君最好了!”
他知足,她又何尝不是?
随着她动作,燕巳渊突然蹙了蹙眉,两片薄唇也极度不自然地抿紧。
柳轻絮微微推开他,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
低沉的两个字像是从他牙关里硬挤出来的,但柳轻絮听出的感觉不是他不高兴,而是一种隐忍,像在隐忍着什么痛苦的事。
看着他额头溢出来的薄汗以及他灰白气色,她脑海中闪出他昨夜出现时的模样,心中猛然咯噔,脱口呼道,“阿巳,你受伤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燕巳渊用手指压在她唇上。
“别声张。景胜已经替我换过伤药,一会儿宫里也会来人,只要你好好的,我便没事。”
柳轻絮眼眶里积满了泪。
这傻子,受伤了居然一声不吭,还硬撑着陪她生产……
整整一夜啊,他是怎么熬的!
“不许哭!”见她要落泪,燕巳渊忍不住板起脸,“听说月子里哭过的人眼睛会瞎!”
柳轻絮咬着唇,看他这严肃的样子又有些想笑。
他何时在乎过世俗的观念?
“我不哭,但你好歹也要告诉我哪受伤了。”她眼神扫视着他身子,双手举着,都不敢碰他。
“别看。”拉下她的双手,捂回被窝里,“脱来脱去麻烦,一会儿御医来了,让御医看便是。”
柳轻絮嗔了他一眼,也没同他争,往床里挪了挪,但突然发现什么,她有些窘,“你去隔壁休息吧,我现在身子脏。”
生产完后的恶露她感觉得到,那不是大姨妈能比的,何况现在她下身没穿衣物,实在不便他在这里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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