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骁的侧脸,说:“你这么做,不怕旁人非议?”
就算祁骁是镇南王,干出这种分家驱人的事儿也得被天下人指责。
在世人都注重名声的时候,祁骁难道就一点都不在乎?
祁骁似嘲似讽地勾了勾唇,说:“阿璃,所谓的名声才是世上最作茧自缚的东西,我不需要那个。”
若不是顾忌镇南王府百年卫国的名声和所谓的责任,镇南王府嫡系一脉何至于走至如今这种地步?
祁骁闭上了眼睛压下眼中的暴躁,低声说:“府中内外皆以阿璃为尊,有人不敬,阿璃可直接出手处置,不必顾忌什么。”
就算有人想说什么,他也能在开口之前让那人永远地闭上嘴。
钟璃察觉到祁骁隐含怒意的情绪,瞳孔闪了闪,微妙地沉默了下来。
半晌后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安抚似的拍了拍祁骁的手背,低声说:“这些事我心里有分寸,你不用操心。”
“不早了,赶紧睡觉。”
祁骁闭着眼侧身将钟璃抱在怀里,用下巴蹭了蹭柔软的发心,没多久就缓缓睡了过去。
黑暗里,钟璃借着微弱的光线注视着祁骁在睡梦中也依旧紧锁的眉心,无声地抿紧了嘴唇。
回京后的祁骁像见了血的冷刃,四处锋利杀气纵横。
哪怕他在钟璃的面前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可钟璃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究竟是蚀心蛊的影响?
还是祁骁本性如此?
内心暴虐太过,祁骁又是手握重兵的权臣,说不得就会造下无辜血孽,届时必定是伤人伤己的下场。
钟璃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心想那所谓的南疆母蛊的找寻不可再耽搁了。
祁骁这种状态持续下去,迟早会出问题。
可那玩意儿又该从何处找起?